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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想也沒想過,就因為系辦的一個詢問,我就成為今年南區大學博覽會的解說員。仔細回想,打從高三對大氣動了情之後,便不斷諮詢、蒐集多方資料,畢竟我不是個有勇無謀的烈士,如果資訊齊全的話,才能說服爸媽、師長和我自己。要別人認同你,必須要先欣賞自己。當我逐一收集各方資訊充足後,我就可以大聲說出我想讀這個系,我想從事怎樣的工作。所以每當有人對我提出質疑,我便給他說個口沫橫飛,直到對方啞口無言。

  直到上了大一,對於自己系的疑問也從未中斷,不管是導聚或家聚,一有機會便逢人就問。因此,每當遇到有學弟妹與我有相同困擾時,我便不遺餘力地幫助他,甚至咄咄逼人般滔滔不絕。但說起來,這份認知仍停留在高中生所能理解的認知裡,沒有親自去作親密接觸,很難說你是真正的了解。於是歷經了三年的學習後,才是真正了解大氣系所學為何。

  揮別了前些日子的暴雨,高雄恢復成以往的艷陽與炎熱,一早在捷運站口的十分鐘等待就足以讓人汗流浹背。八個人,分別代表了中央文、理、管、工、資電與地科六個學院,素昧平生的我們卻擁有共同目標,那就是把中央介紹出去。披著背心,站上去成為第一線的服務員,起初難免留有些陌生而起的羞澀,總是找忙以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。但隨著大量人潮湧進以及一聲又一聲的「地科院!」「大氣!」一身勁都來了。甫說完一組人馬,正退居後面稍憩片刻三十秒不到,立即又一聲「地科」傳來。這種連續的經驗分享與學院介紹會讓人說得口乾舌燥,卻是令人開心而雀躍的。在詢問的人裡,除了高三高二之外,甚至有許多小高一便來探問究竟。對我來說,無論對方年齡大小,只要對地科大氣有興趣,我便使盡氣力去講介,因為我知道,我也曾徬徨過,如果那時有這麼一個學長姐為我指點迷津,我會更加清楚而有信心,所以我會拉他們一把,如果他們需要的話。

  起初看到攤位位置時,不禁皺眉納悶:「中央怎麼會在那麼偏僻角落阿!」到了現場才發現我們是佔據了電扶梯一上來的最佳入口位置。隔壁的東海擺出穿著正式套裝的正妹以及大量贈品,反觀我們一直深怕簡介和贈品不足,所以一直很小心翼翼地控制數量,即便如此,倚憑著「中央大學」的名號,讓我們攤位的人潮絡繹不絕。有些是一群同學一起來,有些是為兒女擔心的家長而獨自前來,有些是想為被父母意思而前來收集資料。第一天前來詢問的不外括是「大氣與太空的差別」、「學些什麼」、「畢業的出路」等等,但問到非自身領域的地科與太空,不免有些棘手。為了實踐自己的來意,當晚便深入詢問更多該領域的事情以及他們所願讓高中生所知的事。所幸有做了這些功課,第二天前來詢問的程度又更高些,甚至前後來了五、六趟的人都有。有個升高三的小朋友來問大氣時,提及他媽怕他餓死而不給他念,我不小心噗哧而笑了出來,因為他正是高三時的我,或者說他媽就就像全天下的父母提了個最關鍵性的質疑,而我就對著這個最大的莫名偏見開始了一場辯白澄清。

  而在其中,也有幾個家長問到一些如「中央口條都那麼好阿?」或事「中央都派口條好的出來哦!」之類不知道是不是在客套話,讓人有些不敢恭維。對此一點,我也開始思考起來,回顧這三年,除了一直以來的活動訓練我們與人群溝通的勇氣,在大三專題與天氣學實習更是逼迫自己在眾人面前,用整理過的資料,有條理地鉅細靡遺說給底下眾人聽,這都是鮮為人見的點滴訓練與成長。

  在第二天時,有個上半身穿著鳳中制服的學妹來到攤位,先是問起中文系,接著又問起大氣系,而我當然也義不容辭地說給她聽。她突然提問:「如果像西柏郡被二一,那還能做什麼嗎?」我立即瞪大雙眼,滿頭驚嘆與問號,接著她問到我名字之後,就說:「原來你就是曉君和阿伶常提的BOY哦!」此時我眼睛都嚇到快跳出來了,一直追問卻賣關子似地笑而不答,偏偏此時又有生意上門,她便一溜煙地跑掉,待到稍會兒她在過來時,我猜中她是小松鼠後,她才跟我說他是阿伶室友。而中文系畢業,現為碩一的她,面對前來詢問的家長,便駕輕就熟地上前幫忙回應。在他印象裡,我是曉君她們口中文筆很好的人,甚至還拿我寫過的作業給她看過。聽到這,瞬間讓我倒抽一口氣,雖然我的文筆被非中文系的大家讚賞有加,但我始終忘不了被中文系的人評斷不堪入目一事,此時我就像被戳中一個內心被我小心呵護而不敢大聲張揚的的自信,就怕自滿,就怕揠苗助長,這是一個搬不上檯面的信心。她有問起我是否想當記者,但我當時已尷尬地不知所云而支支吾吾,後來又忙碌而草草結束這段對話,但卻已激起我腦海許多疑問與想法。

  而在接近五點時,便以收工完畢準備離開,突然有個媽媽帶著兒子過來。說來有趣,她不像其他詢問科系的人,她不斷誇獎中央的好,她先生也是中央的校友,卻說著兒子分數不到考不上。她想問的是以電機而言,該怎麼去從淡江、輔大、中原和元智中做抉擇,考慮了社團、離家遠近、該校科系多寡等許多綜合因素。然而她先生已經過世,無人可問的情況下,對靠近中原的中央產生信賴,而我也耐著性子一一為她剖析總總,也算是為大學博覽會做了個最後的結束。

  兩天以來,我不斷給家長與學弟妹解釋地科院所學與就業,但事實上也是一種捫心自問,對於大四蒞臨,卻突然迷失動力的我,也算是拾回了一片動力、一個希望。或許我的課業不足以拿來說嘴,甚至似乎有暗藏、掩飾的需要,但對於這樣的介紹與分享尚能得心應手,雖然過程不免有些疲憊,但從幫助他們,我找到了快樂,那是比工讀金更有價值的東西。

P.S.其實這篇是在結束的當晚,趕往花蓮的火車上寫著。畢竟五個半小時的車程太漫長,睡醒了也只能發呆,索性拿起應數考古題的背面空白,寫下雖然只有兩天卻有許多感觸的種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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