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,當我前腳踩著階梯向上爬的同時,前面的人、後面的人都會跟我一樣繼續向上,

沒有人會揮手告別,沒有人會停不歇息,就這樣一直喧鬧著走著。

同一座高塔,我們走著,但也只是大部分的人,無法一概而論,因為在眼角看不見、沒注意到的地方,

有人已經默默地揮著手往橋的另一端走,那裏有不同高塔、不同的世界在迎接他們。




今天是久違的家聚,但也不是那麼的久,但可說是期待許久,有著截然不同意義的畢業家聚。

大一的時候因為助教要延畢又不常來,所以對於畢業家聚這檔事並未有太大的感觸,

但到後來的99級及98級的家聚,看他們從學弟妹手中領到所謂的畢業禮物,

或許是一個下午、一個晚上,甚至是幾天的準備,

但那是一份心情,想要歡送學長姐,給予畢業紀念的東西。而我也這麼期待著。

當如瑜直接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時,老實說有點錯愕,

雖然交由他人挑選或許有點賭博式,但心情上卻有些稍嫌不足,

剛好最近我一直很想要的後背包,但又沒特別要哪個品牌或款式的後背包,作為此類的禮物又有些不便,

再加上前陣子去逛了大江和中原,看到不少好看的斜背包,索性不想給太多束縛,

再加上秀秀說如瑜穿著都蠻好看的,我可以相信她的眼光,所以就任由她去挑揀。

最後我收到了一個adidas的運動後背包,跳跳是她自己挑的錢包,joy則是學弟妹自己挑的一個ipod。

一開始我好奇地問是不是如瑜挑的,她就跟我說是大家看了覺得很適合我所決定的。

當下說實在有些感動,因為對於這份禮物,他們是認為「適合我」而決定的,

雖然運動風一直是我給大家的形象,但還是很開心他們有對我如此的認識,以及他們做了「選擇」。




雖然到了大四,上學期因為唸書緣故,除了期初家聚有去之外,其餘家聚機會都只能告憾,

每次他們在家聚,我在念書時,都有隱隱的愧疚在擾神。

考完試之後,雖然早有耳聞,但實際去了家聚之後才發現更如此誇張,

學長姐和大一學弟妹的人數竟然是一比一,等於每個人要去攤兩人份的,

姑且不論錢的問題,無故缺席家聚或甚至用很爛的理由不來,其他人會怎麼看待?學弟妹會怎麼看待?

我也知道現在的家聚不復從前的歡樂,尤其是少了小草莓的無厘頭和阿伯的屁話,歡樂直接掉了一半,

但家畢竟是家,那是一種傳承,由上待下,聯繫年級間感情的方式,絕不只是為了學妹。




從騎去的路上,到後來吃飯,我們一直聊,尤其是跳跳、joy和我,

也必然性地問了問未來,雖然心裡早有了底,但從她們口中說出來,鉅細靡遺且語重心長,

才發現,這個我以為什麼都沒變世界將要改變了。

如果順利的話,joy九月成功畢業領到畢業證書之後就要回去香港,如果有緣又楊智閔爭氣的話就會再回來;

而跳跳會為一門通識延畢個半年,但也僅僅一門課,所以不會繼續留在學校,只有要上課的時候再通勤過來。

聽著她們倆的打算,才發現許多人或許也同樣如此。

我以為的,很多人研究所同樣續留中央,也很多人延畢會留下來陪大家,

但誰說留中央就會有機會互動呢?延畢也有可能像陳逸那樣只有上課時間才從台北回來,上完課就回去。

現在習慣不過的餐餐揪團吃飯,為了畢舞隨約就去逛,想表演拍片就約時間大家奔往,

這些過往最熟悉且歡樂的片段也不再那麼輕而易舉,大家有各自的路要走,

或許是脖子、丁丁去交大,UFO、駱駝去當兵,張又仁出國,小蓁、美玲去台大,

許多人或許平常交集本來就漸少了,但那情感認知的轉變卻是需要調適的。




來到畢業的六月,飯局也多,就多喝點酒,找機會大哭宣洩一場,好為這四年的青春做個憑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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